“可是她没有回去。”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是警察打来的,因为她手机上显示了好几个我的未接来电。警察让我赶过去。”
“然后我到了警局,迎接我的不是笑脸盈盈的她,是黑色的裹尸袋。”
温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
“警察告诉我是意外,那时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崩溃了,死活要拉开裹尸袋看看她,被法医和刑警拉住了。”
“因为凶手有精神病,非常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而且受害者不止我母亲,最后凶手只是被判处了二十年□□。”⑤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走出来,我也没有什么亲戚,是真的孑然一身了。”
“这个时候,方局帮了我。”
付离瞪大了眼睛,他着实没想到他们俩人还有这种关系。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局长,是刑侦支队长,还不到三十岁,也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
“知道我的遭遇后,他觉得我才十三岁,又没个人来照看,他不忍心,而自己平常又忙得焦头烂额,自己都收拾不出一个人样,还养个孩子?就把我转到了他一个朋友教书的学校,毕业前都住在学校里面。”
“他会时不时来看望我,给我送点水果牛奶书籍,偶尔还带我出去玩玩。”
“而方局也在很早的时候就跟我说过,觉得我母亲死的蹊跷。”
“凶手是被迫害妄想症,而我的母亲既不认识他,在街上与凶手擦肩而过时又没有任何挑衅或者激怒他的举动,试问是如何让凶手产生了‘被迫害’的感觉?”
“当时在侦察时他就觉得这个案子有些蹊跷,但又没有找到确凿证据,凶手根本无法正常沟通,最后只能搁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