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归刺刀,该是锋利才称得上刺,正面迎着自然会吃痛,会流血,但能够握住刀柄的人不会受伤。
艾伦暗自扇了自己一巴掌,乖乖等着对方的批评。然而这次,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只是低头看着了无生气的林宴清,仿佛看着未来老去的自己一般,失了言语的权利,只剩下一双直直睁着不愿闭上的眼睛,无声叙说着所谓念想。
真是难得见到顾浔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们……接下去打算怎么办?”艾伦哑了声音。
“我会陪着他。”顾浔说着,又沉默几秒才道,“等他玩够了,再带他回去。”
“啧!”艾伦烦躁地抓了几把头发,后脑勺叫他弄成了个鸡窝。
向来直言直行的他根本搞不懂,为什么顾浔这么在意林宴清,却不带他去医院疗伤养病。顾家的集团遍布各个大洲,凭他的实力,想要找到一家医疗设施完备的医院何其容易,就是找到□□捐赠者,也是几率更大。
如果是他,不管爱人如何放弃治疗,他绑也要把人给绑回去。
怎么能扭扭捏捏的,像个女孩子谈家家一样胡闹?!
“我们几个人里,你是做事最雷厉风行的,向来目标明确,清楚想要得到的东西。”艾伦长舒一口气,“这两天先别上路了,带他去逛两圈。”
顾浔回道:“嗯。”
艾伦把一些注意事项交代完毕,拿起床头柜上的工具包,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房锁“咔哒”一声后,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房间里只剩下林宴清和顾浔两个人了。
林宴清似乎做了噩梦,唇线紧紧抿成一条线,下颌紧张地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