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宙道:“许时曦,平时要记得看课本概念。”
许时曦有点后悔,做什么题,是做爱不快乐吗?还在成绩优异的暗恋对象旁边做题,简直是岂有此理。类似于头一回跟人约会就吃难处理的螃蟹,跟螃蟹较劲,也跟自己较劲,最后丢的是自己的脸,不是螃蟹的。
杨宙见他把脑袋垂得更低,伸手在他后颈上捏了一下。
“眼睛不要了?”杨宙像个操心的家长,“坐直。”
许时曦一激灵,后颈上酥酥麻麻的触感稍纵即逝,还没来得及品尝那份亲昵便已远飞。他听话地坐直身体,杨宙把他用的草稿纸递过来,用铅笔圈出基础公式。
“这些都是课本上的,”杨宙耐心道,“背下来就能解这一类大部分的题了。”
许时曦懵懵懂懂,杨宙看着他,知道他肯定没听懂,便画出简单的示意图,一点点解释给他听。
许时曦原本一听这些就头疼,但杨宙说得不紧不慢,一点儿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而且他条理清晰,说话很有逻辑。许时曦只盯了几秒杨宙写字时手背浮凸的青筋和修长的手指,竟真的沉进了他的叙述里。
讲完许时曦错的两题,杨宙说:“你继续做,把这面做完。”
许时曦意犹未尽:“哦。”
正要动笔,杨宙又说:“慢慢写,不着急,想到哪儿堵住了就做个小标记,直接写我卷子上,全做完了我再跟你讲。”
许时曦乖乖按照他说的话做完了这面,尽管中途卡壳多次,一些选项也很勉强,但留下清楚的思考痕迹后,满足感饱胀得不可思议。
杨宙在旁边喝水,许时曦看见他趁着空隙背单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