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吃着一碗心爱的卤肉饭的时候,得到了父亲去世的噩耗。
傅散生看着眼前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小水槽,巨大的恐惧感好似要将他席卷进去,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人总是会经历生离死别,所以不如一开始就不动心思,没有感情的别离,或许就会变得平常,就像下班后的明天见一样。
烟头被傅散生摁进水洼里,发出短暂的嗞嗞声响后,彻底没了火光,心中的小火苗一并熄灭,这种不理智的扼杀方式,很容易让人变得不近人情,只不过也好过于在自己伤疤上将痛苦叠加。
人总是这样精致利己,不是吗?逃都逃不过。
利落起身,将烟头放进专用垃圾箱,顶着雨,小跑着离开吸烟区,走到诊室门口,正好碰上傅琑出来。
“怎么身上都打湿了?”傅琑皱着眉头。
傅散生见傅琑手里拿着单子,以为他是要去开药,说了句:“不打紧,一会儿就干了。要去拿药吗?”
傅琑从兜里拿出一小块方巾,平时他都不敢拿出来用,怕别人说他矫情做作装少爷样,递给傅散生后,说道:“擦擦吧,头发上都是水珠。”
两个人都是关注着对方的事情。
“拿药是吗?”傅散生再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