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出来有什么用?他们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他们只想改变我。
或许是见我不语,管家换了个话题:“怎么没见到安德烈少爷,他最近如何?”
“我让护工带他去散步了。”我捏了捏眉心,“他……还是原来的样子。”
“真是可惜。”管家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少爷以前多么出色。”
我忽然想起安德烈的父亲,关于他神秘的姑姑,以及Hélène——没有人会比眼前这位跟随妈妈几十年的管家更有可能深入了解这些事了。
稳了稳心神,我开口道:“妈妈说过安德烈家族有遗传的精神病,要是能得到前人的病情以及治疗情况的话,说不定对他的医生有所启发。”
她说:“许先生,我知道你真的希望安德烈过得好,所以我建议你将他托付给他父亲。少爷是独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我想,他们家族一定有妥善的处理方式。”
我不敢相信地问:“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妈妈不准备管了吗?是她把安德烈搞成这样的!”
“人各有命,夫人想治疗少爷,本意是好的,造成现在的局面不能算她的错。”管家说,“而且夫人生下少爷,养育他这么多年,即使是少爷清醒,也不会对夫人有什么怨言。”
我为她的强盗逻辑深深震撼。妈妈在她眼里做什么都合情合理,更别提只是“小小的”伤害了两个儿子。毕竟孩子天生欠了母亲一笔债,有什么立场苛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