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袭来,我带着一缕伤感睡去。
学艺术的就是这样,听着外面的雨声莫名其妙就会心情阴郁,别人都不哭的电影,我眼睛湿润,后来他们都不爱跟我一起看电影,说尴尬。
我做梦了,我梦见自己不能画画了,边黎缺失的五官没有补上去,他身后的黑团也没有擦去。
我很着急,啊啊啊地叫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由来感到一阵恐惧,我挣扎起来。
“季桐,季桐,醒一醒!”有人将我提起来,我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
人间不真实!
我扑过去紧紧抱住边黎,旁边传来一声笑,是单俊,我松开边黎,耳根都红了。
太t羞耻了。
单俊是个话痨,从边黎怎么发现我一直输入信息却不发送,打我电话不接,再到找老师要到我的住址,到破门而入发现我陈尸床上,最后到送入医院发现我只是营养不良加腱鞘炎引发高烧导致的晕厥。
简称我是饿晕的。
我微微愕然地看着边黎,他看见我一直输入信息的状态……
他是无意的,还是也想联系我,还是像我一样,没事就点开看着对方的微信号发呆?
边黎似乎也想笑,“你几天没吃饭?”
画了三天稿。
“三天?”单俊看着我的手指惊讶了。
边黎的脸色突然冷下来,头也不回地走掉。
“边黎。”我跑下床赤着脚追他,地上铺玻璃渣我都追。
我去勾边黎的胳膊,他甩开我。
其实画画前我还有两天没吃饭,那时候伤了喉咙,输的营养液,然后接了画稿,连续画了三天,太投入就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