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谈多少钱?”他对着镜子吹头发。
我不知道,四位数就挺满意。
“有出息点。”他看着镜子里的我笑。
“六位数?”
“那要换种方式。”
我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一个月四幅大图,十副小图。”
我还能画得更快,但是我要留出很多时间陪边黎。
南门接到我的时候,眼睛粘到边黎身上就下不来,她偷偷地问我,“季老师,他谁呀?好帅,好性感,明星吗?”
“我的人体模特。”
“哇塞,是不是很贵?”
贵,要肉偿那种。
边黎穿着黑衬衣,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很休闲,慵懒的气质更加明显,以至于出版社的社长坐到会议室时,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对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毫无知觉。
我想,慵懒散漫或许就是他的伪装色,让猎物不知不觉放松警惕。
但他可能从不知道,有只猎物就喜欢他的伪装色。
最后的结果,我跟杂志社签订三年长期合同,每个月两幅大图,六副小图,月薪六位数,如果作品增加用途或者翻印,还有额外提成。
我有些不安,社长一副快吐血的表情,仿佛挖了他家祖坟。
小声问边黎,“要是我的状态不好,保证不了质量呢?”
边黎捏了捏我的下巴,“那你就好好画,画不好是要赔很多钱哟。”
我睁大眼睛,你们对赌的那套不要放到我身上好不好,我会很有压力的。
他却不让步,让我立马签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