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边黎,他看着我,眼里没什么情绪。
我感到胸口一阵窒息。
“我没事,让我静静。”
边黎这次没有强硬,他走出去,轻轻带上门。
眼泪止不住。
季太太给季榕剥琵琶,“榕榕最近有点咳嗽,你也跟着吃一些。”
我跟季榕在沙发上玩拼图。
季榕很聪明,36块拼图很快拼凑完整。
我有些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
季榕看我一眼,“记住原图。”
“哦,真厉害!”我不会带孩子,常常聊不到两句就变成话题终结者。
季榕小心看了季太太一眼,“哥哥,你昨晚又哭了,我听见了。”
我心里很难受,“你听错了,哥哥最近只是有点感冒。”
他眨了眨大眼睛,季榕的眼睛很黑,有亮光,不像边黎的眼睛,黑得像深渊,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哥哥,你跟黎哥哥吵架了吗?”
我比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让季太太听见。
季榕果然不再问下去。
我和边黎没有吵架,我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发生后,边黎是怎么想,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好,更多的时候,我都在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是不是能提前避免,哪怕一点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