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太将一碗剥好的琵琶放到我们面前,上面插了几把小叉子。
我戳了一个给季榕,他吃得小嘴亮汪汪。
“你也尝一个,据说是土琵琶,样子难看,但是很甜。”季太太说。
土琵琶果然很甜,但我甜不起来。
季太太又说,“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走完。”
我垂下眼睛。
“反正我不知道你们男孩子之间吵什么,但是我知道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理解和信任,如果这些都没有,就会很难。”
眼泪落在手背上,开出一朵透明的花。
我已经搬回季太太家住了一个礼拜。
突然大门被推开,季长官舞着他的长白剑,回头跟什么人说,“我这把剑2尺1寸,剑身轻盈,光泽如虹,虽然没有开刃,但是你不要小瞧了它,若是开刃,它一定是把……”
季太太不耐烦地看着季长官,“杀猪刀。”
“噗嗤。”季榕捂住嘴直乐。
我也笑起来。
是不是长久的陪伴后,只剩下这种浸润着温暖的不耐烦,我和边黎能走到那一天吗?
我看见了边黎。
他站在季长官的身后,在七天又九个小时后,透过季长官有些花白的发丝看着我。
“小黎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去买点牛肉。”季太太拿起包朝外走。
季长官拦住她,“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这是杀猪刀?你这个老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剑。”
季太太穿好鞋,将季长官拉到一边,“这么老了还堵着门,不知道让小黎进来,你快跟我一起去,过了十点,牛肉就不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