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合约?”我以前以为边黎为单俊打工,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帮我赚十年养老钱。”
单俊没告诉我具体金额,他只说希望以后老了还能纸醉金迷,还不用担心被养老院的护士殴打。
他们都是海上的孤鸟,一刻不停地飞向远方,但再孤勇的飞鸟,也会为了一床干净的被褥而感到幸福。
我不知道边黎的童年和少年是怎么走过来的,但是对比单俊的过往,很可能更糟糕。
他七岁时就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的任何颜色,只有黑灰。
仲邦被打得很惨,在医院修复面容。
打他的是边黎,那个一开始就冲进去,把仲邦拎到我看不见的角落,一顿狂揍的人影,那个我搜寻很久都没看见的人影。
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惩罚欺负我的人。
“桐桐小哭包,最厉害还是你。”
“你可不可以换个称呼?”
单俊笑得更坏,“安柔的微信号是多少?”
“滚。”
单俊说仲邦最严重的伤就是我咬的那一口,他如果还想从政,必须去整形医院修复伤势,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法从政。
当时看见的人不少,但都是跟仲家有牵扯的,这件事不会到处乱说。
他唯二的麻烦,一个是嘴上的伤,一个是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