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街小巷都响起鞭炮声的时候,一条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谢谢你和边黎放过简营。」
放过简营,我什么时候放过简营了?
边黎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简营通过精神鉴定被认定有精神疾病,已经被李睿保出去。
我想跟边黎大吵一架。
但是边黎回来时,我只说,“今天手不抖了。”
边黎似乎在这段关系里也有所退让。
他不再避讳就医,当着我的面吃药,一个盒子,里面五六种药丸,他倒在手里一把吞掉,有时候就着一杯酒喝下去。
看得我目瞪口呆。
这是吃药还是吃药,有用吗?
除了盯他吃饭,我还开始盯他吃药。
边黎这人很倔,我一个错眼他又把酒端起来。
“我们打个商量?”我拿走他的酒。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说。”
“你每坚持用水喝药一天,我答应你一件小事。”
“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愿意为我做?”
瞧瞧这自信。
“我不愿意为你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比如?”
“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带孩子……”
“那你愿意做什么?”
“花你的钱,睡你的床,睡你的人,吵架,让你生气……”
他一只手环着我的腰,勾着嘴角听我说话,眼睛微垂,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
有时候他的眉头会微微皱着,我一边说话一边用右手抚平他的眉头,右手的感知很微弱,我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我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