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个最好。”
吃饭的时候,就是我的批斗大会。
季太太已经懒得说我,今年换季长官。
他喝了酒,有些上头,“桐桐,你长这么大爸爸从来没说过你,但是今天我真的要好好批评你……”
“男人们,有什么事情摊开来说,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不爷们。”
“还有啦,过完年你就二十一岁,小黎大你八岁,也是快三十的人,你在家里也就算了,出去后不要老跟人家拉拉扯扯,我跟你妈妈年轻的时候都不这样,不稳重,不成熟。”
“小黎是做大事的人,要是让人看见他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跟你这里一拳,那里一掌,别人就会想:哎呀,这位边先生是不是很不靠谱呀,我这么多钱交给他到底行不行呀?”
我要笑死了。
又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忍着笑连连点头。
“哎,这就对了,你要是能做到,就还是爸爸的好儿子。”
“要是做不到了?”我逗他。
他拉着我的手开始讲道理,从小学思想品德教育开始,我,我真是贱。
我跟季长官喝了点酒,走的时候边黎扶着我,我听见边黎说,“爸妈,我们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这是我常说的话,往日边黎跟在后面只是点点头,没想到他现在说起来也挺顺口。
我要把自己的生活方方面面渗透到边黎的世界,让他以后想到我,只有甜,只有幸福。
回去的路上,我噌地坐起来。
“哼。”边黎冷笑,我靠装醉躲过季长官的教训。
“你厉害,你敢不敢听爸叨逼。”
边黎沉默,看来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