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他。
拍卖会没有在拍卖行举办,而是一家私人会所,我跟边黎来过这里,知道是官员很喜欢的聚会点。
当看见仲邦和吉若手挽手坐在会厅里时,我就知道这是哪位官员私下举办的拍卖。
熟面孔很多,大多在电视上见过,有些在边黎的资料里见过,家里有壁炉,他看过的东西从不过夜,都被烧毁。
宣兆作为鉴赏大师在主持人介绍完后再点评,他说话很谨慎,也很谦卑,全然没有在我面前的洒脱和不羁。
几件过去后,抬上来一幅画,现场纷纷响起议论声,宣兆告诉我是一个老件儿,货真价实,上一个收藏者据说,宣兆大拇指朝上,指了指,我明白了。
上面的人。
两名工作人员抬着画走下去,在几个人面前停了停,下面的光线比较暗,我看不清是谁,宣兆又说,“刚才那位是楚部长,他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这些。”
众所周知的爱好不一定是爱好。
“该我上场了。”宣兆整理好仪容再次走出去。
这次耗时挺长,我发现好几个人都想拍下来,且都不想让步。
我一直以为官场商场至少表面上保持着和睦,单俊告诉我非也,有时候一些内部聚会,吵起来的,打起来的跟菜市场为争一根葱的小市民没什么区别,动枪的都有。
最后变成楚部长跟另一个部长的争夺。
那人我不认识,但看起来并不好相处,几句话就把楚部长刺得有些冒火。
大约不想闹得太难看,楚部长放弃了这次竞拍,当下一件拍卖品抬上去时,宣兆被针对了。
“你说从这个地方的晕色能看出是真迹,但是上次电视上的专家可不是这样说的。”一个职员说道,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他坐在楚部长附近。
宣兆只好再解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