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着我,眼睛带着一丝戏谑。
“你觉得开心的,重要的,难以忘怀的。”
不要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终昌不是边琴,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和终昌之间那些开心的,重要的,难以忘怀的事情。
“太多了,记不住。”他随意地说道。
我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没关系,终昌已经是过去式。
“随便一两件也可以。”
边黎轻轻笑了一下。
“他教会我性爱,手把手,用他的身体让我一点点去感受,然后……他也让我体验承受方是什么样的体验,当然,事后我发现主动方更适合我,之后我每次拿到学业第一的成绩,他都用身体奖励……”
“够了。”我站起来。
我想离开这个空间,这个空间令我感到窒息和压抑,这里似乎到处都充斥着终昌的气息。
我去厨房给边黎准备晚上要吃的药,手一直抖,药丸滚得到处都是。
“很快就弄好了,你先坐坐。”我越忙越乱,着急中似乎说了这么一句,尾音好像在颤抖,我不敢再说话。
把药和温水放到边黎面前,他用手撑着下颌,眼睛微微垂着,眉头紧锁。
我想替他抚平紧锁的眉头。
你的抑郁症是不是也是因他而起?
“吃药吧!”
边黎睁开眼睛,他看向我的眼神很冰冷,片刻后才有所缓和。
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仿佛机器重启,需要缓一缓,才像把我套到什么人身上,因为他看向我的第一眼都是我呀,不是终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