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以坐,边黎不行。”
我又靠近一步,他赶紧闭上眼睛,整个身体贴着车厢,“可以,可以,你离我远点。”
我以为他歧视同性恋,转身离开。
后来才知道,他以为同性恋是个男的就会喜欢,他担心我爱上他,看了看他那张端正又正气的嫩牛五方,再看看边黎精致的下颌。
我是有多想不开要选嫩牛五方,饿的吗?
充饥还是管饱?
我将这件事告诉边黎,他只是动动嘴角,怏怏地靠在我的肩头。
同车大部分都是同系的,还有几个油画系,鱼嫱也在里面,她转过身来冲我招手,我点点头,示意她边黎在睡觉,就不跟她打招呼,有事发信息。
信息马上发过来。
鱼嫱:大家知道你和边黎要去,为了名额都快打起来,我们油画系是硬塞的名额。
季桐:我们又不是大熊猫。
鱼嫱:当你们在学校食堂交换戒指时,季桐你就被写进传奇里。
我很喜欢学校的氛围,特别艺术院系,都是一群思想开放的同龄人,我的性向在一些行为异类独特的同学面前已经算作保守。
系里有几个搞行为艺术的,那才是思想的前沿,只有不敢想的,没有不敢做的。
我对行为艺术没有研究。
我觉得无论哪种艺术,其实就是用一种非语言的表达方式传达思考,如果能引起第二个人的思考,那么就成功了。
杂志社已经采用我的新画风,销量跌了一个月后,出现报复性增长。
我有幸被评为新风向杰出青年代表人物,虽然这个评选每年都有,每年都有二十个名额,季长官还是高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