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社和学校联名推荐的我。
季桐:别提食堂了,我每次想起都后悔,别人求爱都是沙滩,大海,星辰,我的是食堂。
边黎醒了几分钟。
“你在跟谁聊天?”
我拍拍他的头,“鱼嫱,就坐前面几排。”
他的声音也恹恹的。
“你很喜欢发短信?”
文字有语言代替不了的美。
我感觉他的情绪很低落。
“怎么了?”
“我每次都不回你的短信,你是不是很生气?”
我安慰他,“习惯了,没什么。”
如果边黎真的是四阶段抑郁症,我可能会抓住机会问一句,“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回?你知不知道我每次都等的很辛苦,你是不是一边笑我傻逼,一边又把编辑好的信息删除掉?”
我有些累,在没有安保人员跟着的情况下并不想演戏,不想,一点都不想。
我告诉自己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不能成为记忆的一部分,它们应该被主人抛弃。
车上了高速,开得平稳起来。
蓝色的窗帘放下开,光透着摇晃的缝隙落下来,我靠着边黎的头缓缓睡着。
我梦见我和边黎的世界变成隧道的样子,忽明忽暗,忽蓝忽灰,一会儿像大海,一会儿像天边。
边黎十六七岁的样子,留着长发光着脚站在河边,他冲我笑,在光溜的石板上跑来跑去,精瘦的上半身在阳光下漂亮极了。
他突然弯腰掬起一捧水朝我泼来。
我感觉有水滴落到脸上,仿佛下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