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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夏 问灯 877 字 2022-11-12

于是我和埃德森更加肆无忌惮地爱抚彼此。他操干我的时候再次啃咬我的脖子。恍恍惚惚中我感觉昨晚的伤口又被他咬出了鲜血,血珠顺着肌肤纹理滑落。在绝妙的快感和痛感的双重操控下,我又一次进入了欲望的顶峰,浓稠的精液喷射在盥洗池的侧壁,淅淅淋淋地滴落在同样肮脏的地板上。

我被埃德森掐着腰肢按在胯下玩弄。我的胸前挺立的两颗红肿的乳头看上去可怜至极。我们接了一个粘腻缠绵的湿吻。此时此刻我混乱的思绪只允许我记住身后的少年。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我和埃德森正在一列飞速飞上的火车上的昏暗盥洗室里性交。门外便是密密麻麻的北极熊、企鹅、雄狮、猎豹、斑马、长颈鹿还有被它们制服的卑微人类——因为后者正企图窃听我和埃德森鸡奸时的声音。埃德森很生气,因为他不允许我沉浸于情爱时的呻吟喘息声被外人窃取,所以才喊来了北极熊和南极企鹅。极地动物带着非洲动物一起去逮捕这些人类,并将在下一个停靠点把他们扔进第勒尼安海中。外头好像又下雨了。我不敢确定这里是不是意大利。不知为何此时我有些茫然。我真的把夏天带走了吗?它会不会仍然还被遗忘在密特拉呢?一股滚烫的热流激进肠道里,这使我手脚不由自主地挛缩。埃德森从我体内出来了,阴茎离开穴口时发出了一声难堪的声响,我也因为脱力差点跪在地上——好在埃德森眼疾手快地抱住了我下滑的身子。方才射进我体内的精液正顺着穴道从我股间渗出,黏糊糊的。埃德森再次低下头来,我们在盥洗室里接了一个疯狂的吻。

第28章 那不勒斯的歌谣

只向镜子里的自己瞟去一眼,我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镜子里的我不仅面色潮红,而且嘴唇肿胀,颈脖间还藏着渗血的吻痕和咬痕,着实很难不让外人往不好的方面联想。埃德森陪着我在这间逼仄且肮脏的盥洗室里待了一会儿。直到我脸色趋于正常,我们收拾干净洗手台后整理好衣服,一前一后地离开盥洗室。

埃德森伸出手轻捏着我的后颈。我知道,他是想为我遮掩住后颈那道可怖的咬痕,以免我被人指指点点。漫不经心地扫过车厢里其余神色麻木或者兴奋、平淡的人,我有些可惜:为什么他们没有被北极熊和企鹅丢进第勒尼安海里呢?我失望极了,病怏怏地回到座位上,靠在埃德森的肩膀上小憩。昨夜本就没休息好,再加上方才的在洗手间里的荒唐性爱更令我疲倦。我们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我想。但事实上,我很喜欢,因为那很疯狂。从某个方面来看的话也算是逃离了俗套,只是仍旧为俗套本身。我不禁在心里闷笑。或许当时我应该再大胆些,光裸着身子拉上埃德森的手便冲出那间坏境恶劣的昏暗盥洗室,我和埃德森将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鸡奸。火车上所有的乘客都吃惊地看着我们。看着埃德森绝妙性感的身材,看着我的身体被他缓缓地开发、探索。男乘客们或许会因为我们的举止而下体勃起,彼此互相手淫、口交,而女乘客们则有可能被吓哭,那……会不会有处于两者中间的人呢?我骇了一跳,随即为自己的想法而嗤笑。奥索林,你真是愚蠢。我在心里辱骂自己,并在埃德森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是熟悉的那不勒斯歌谣将我唤醒。我茫然地睁开眼睛,刚想从身旁人的怀里起来便被埃德森察觉了。醒了?他问我。是不是那个男人唱歌吵到你了?我摇头。

需不需要再睡一会儿?埃德森看了眼腕表。实际上,离我们到达耀克至少还有七八个钟头的时间。

我睡好了。懒洋洋地打了个惬意的呵欠,我伸手接过埃德森刚为我买下的一瓶罐装柳橙汁。我拉开拉环尝了一口。甜得有些腻人,齁得我有些恶心,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饮料里究竟添加了多少工业糖精。我认为还是埃德森家的柳橙汁味道更棒,只可惜喝不到了。

已经到了吃晚餐的点,车厢里的气氛也逐渐热闹了起来。乘客们手里捏着五欧元在推着小餐桌的乘务员那里买面包、牛奶和咖啡。埃德森询问我受否饿了。我摇头,但他还是为我们买下两块牛角面包和两杯黑咖啡。他嘱咐其中一杯快放点方糖和牛奶。咬了一口牛角包,咀嚼两口,我便下意识地拿它和“午后”咖啡馆里的香甜牛角包相比较,这味道着实有些糟糕。埃德森他也同意我的观点,轻骂一句。

在我们吃完了牛角包,一边喝咖啡一边闲聊着欧洲哲学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我和埃德森抬头望去一眼,惊讶地发现先前那位嗓音粗犷的疑似那不勒斯男人斜斜地倚靠在车窗边,正深情地唱歌那不勒斯的歌谣,而且他怀里正抱着一把木制吉他来为自己伴奏。周围的乘客都微笑着望着他,时不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善意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