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森盯着看了一会儿,低下头笑着对我说。若我没记错的话,“午后”咖啡馆的老板和他的妻子也是那不勒斯人。他们的袖珍小店里总是环绕着那不勒斯的歌谣。
确实如此。我点头。
你觉得那个打扰了我们性爱的男人唱歌好听吗?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在外谈及这些事情。事实上,我认为那还不错。
粗犷的嗓音持续了将近一个钟头,直至窗外的夜色完全降临到这片不知名的土地,已经唱得沙哑的嗓子才不情不愿地安静了下来。在这期间,我和埃德森也私底下偷学了两句那不勒斯的方言。我还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下那个男人唱歌时的腔调。埃德森夸我学得不错,唱得还真有点那不勒斯的味道。
谢谢各位,评论我都有看
现在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写文已经不会让我觉得很快乐了,从某些角度来说它甚至成了累赘
这两日还是存稿。
文章已经算是进入尾声了,我只能尽量强迫自己把这篇写完
第29章 巷弄
埃德森把我叫醒时正好是晚上十一点。我把脸从他肩膀移开,偏头向窗外看了眼外头黑漆漆的夜色。我们快到达耀克了吗?我问他。实际上,约莫再过半个钟头。埃德森解释,递给我一瓶汽水。
我和他周围的几个乘客都低垂下头睡觉,碰巧乘务员也未在这片区域晃荡,我便肆无忌惮地凑到埃德森跟前,向他讨了一个潮湿的吻。他揶揄我像只懒洋洋地对主人撒娇的猫咪。那也应该是最高贵的波斯猫。我丝毫不在意并且顺着他的话题接下去。他笑着再次吻了吻我。好,我们一辈子也不能离开彼此。
说定了?我回看他。
当然。埃德森想了想,继续说。骗人的那位会被北极熊和企鹅抓走的。
我笑话他的想法太过幼稚。他反驳说我不还是一样。
那还是我们两人一起当个幼稚鬼吧。我耸肩。这样的话我和你便是世界上最般配的两个人,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北极熊和南极企鹅也不行。
铁皮火车在经历了漫长的十个多钟头的跋涉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们和火车一样疲倦。踏出火车站时我唯一的念头便是希望可以早些钻进一家舒适的旅馆,脱掉鞋和衣物后扑到软绵绵的大床上跟埃德森头靠着头一起进入甜蜜的梦乡。但事实上等到埃德森在路边拦下一辆明黄的出租车,我们偏头快速扫视着不断后退的街景时,疲惫被脑海中的兴奋清扫得干净极了。待我们到达耀克最为繁华的闹市区,埃德森与我都不再感到劳累,愉快地商量着一会儿放下行李后去哪儿疯狂。
善良的出租车司机见我们貌似是刚来耀克的外地游客,热心地为我们介绍景点和旅馆。最后他才憨厚地笑了下。我认为你们两个孩子也是知晓的,耀克在西西里岛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小城了。这个点估计很难找寻到价格低廉而且服务设施还很棒的旅馆了。
埃德森可能是对司机的话兴趣不大,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没有后文了。
下了车,付给司机先生车费和百分之二十的小费后,埃德森环着我的腰低头跟我说话。奥索林,说实话,其实我不太想住那些奢华的大旅馆。
我眨了眨眼睛,注视着他倏地笑了。正巧,我也不想。
埃德森有些惊讶地望着我,随后笑了。为什么?
我们正身处耀克闹热的中心区,哪怕是凌晨这里也依旧车水马龙。身后突然窜出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孩,巨大的冲击力把我撞得一个趔趄,埃德森连忙稳住我的身形。没事吧?
我摇头,继续方才因为小孩的出现而被打断的话题。难道你不觉得只有肮脏又逼仄的小旅馆才配得上我们吗?
张望了一眼前方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的店铺,我和埃德森右转拐进了一条幽暗狭窄的由石子铺成的巷弄。就我而言,这才像私奔。
话音刚落,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在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见,唯独埃德森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深处的一点亮光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巷子里死寂、荒凉。除了我们不再有人经过。我们深深地对视着彼此。此时就连周遭黯淡的环境仿佛都在促使我们亲吻。埃德森向我移来,我也下意识地后退。只可惜这里实在是太窄,脚跟很快便抵上冰凉的石子墙壁。埃德森一手搭上我的侧腰另一只手则抚摸我的脸颊,动作非常轻巧,好似它们是宝贵的佛罗伦萨的艺术珍品。他温热的指尖逐渐摩挲到被他在床上、卧室、盥洗室、车厢吻过数次的嘴唇。一点一点地、缓缓地触碰。这点缓慢使我不仅心浮气躁。我便极为不满地抬头咬了一口埃德森,后者似是愣怔,随即发出一声不清不楚的笑声,散在了耀克小镇炽热的空气中。idiota(白痴)他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轻咬我冰凉的耳垂,并且还企图将舌尖往耳道里挤。我不禁紧紧地捏住了他的肩头。尝试了片刻不得果,埃德森终于专心地亲吻我的嘴唇。抿弄、碾压、噬咬。动作越来越凶残。我被他弄得有点痛时下意识地轻叫一声,随即甜腻的尾音再度被对方堵进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