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仲长舒心中生出一股满足,自己虽是骗了他,终究是一句善意的谎言。
南戎安又跑到镜台上去拿木梳,塞到他的手里,往木椅上一坐,道:“冤家,你快过来帮奴家梳梳头呀!”
他看着手里的梳子,一个浅浅的笑容展现在他的脸上,挽了挽衣袖朝他走去。
南戎安的头发与他一般长,每日都是仲长舒帮他打理。
喜欢这样的清晨,同时他也相信以后有很多这样的清晨。
木梳到了发尾,发丝在他手心缠绕。
万千青丝,万千喜爱。
等两人弄完,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仲长舒让小厮卖茶的人留在山庄。
卖茶的人就住在山脚下,有一片茶园,得了他的一顿饭,茶家邀请道:“来年采茶,公子可要来一同玩耍一番。”
南戎安没见过采茶,拉了拉他的衣袖,“明年咱们一起去。”
仲长舒点了点头,自知明年采茶定是等不到了。
卖茶人一走,仲长舒便去清府里人的底细。
南戎安整日捧着一本有些年头的书如痴如醉,山庄的人都在议论着他是二皇子的谋士,精通天文地理,无所不能。
这话穿山越岭穿到了暗杀不成大皇子和三皇子的耳朵里,成了他们的心头大患。
皇帝早已驾崩,碍于大皇子兵权还未到手,所以一直没有公布于天下。
遗诏上仲长舒的封地在南方,南方是个富饶地,直接割走了大皇子身上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