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什么时候的事?”
完了,他生气了,他为什么总是让身边的人生气。
林流年开始害怕了,肩膀发抖,说:“不是,是轻度,我已经好了。”
顾空看着他颤抖一颗心被揪得生疼,他将林流年整个人轻轻搂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背,放柔语气说:“好了还吃药,又在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林流年眷恋地抵在他干净的衣衫间,说:“我怕你,害怕我。”
顾空珍重地吻了吻他的头发,说:“跟你睡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半夜梦游起来捅死我,我怕你什么?我怕你有痛自己忍。”
林流年靠着墓碑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膝盖里,
好像从那天之后,他经常看见顾空的眼神里多了很多挥散不去的愁丝,他好像总被什么东西压着,难以挣脱,之后,之后他的世界里就没有顾空了,他毕了业,选择了出差最多的审计,他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只要自己一直走一直走,那股负罪感和歉疚感就不会追上他,这一逃就是好几年。
“都是我的错。”林流年对着墓碑说。
如果不是他那么脆弱,就不会弄丢顾空。
黄昏的光洒满了墓地,林流年被手机铃声惊醒,是周晟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