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沉寂了几秒。
谢待许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刘书晴惊掉下巴慌慌张张要解释。
宋汀洲倒没什么反应,双手插兜低着头轻笑几声。
陈浩涨红了脸,准备当场掘地自己跳下去,被谢待许及时拦住了。
“行了,别太拘谨,”谢待许道,“小刘你先带着陈浩到处转转,我跟你宋哥有事说。”
“哦,好。”刘书晴应下,冲陈浩招招手,“从后门走吧。”
宋汀洲如今走路依然不利索,站久了骨头缝都疼,他扶着沙发背一瘸一拐地绕到谢待许面前坐下,“你真的有事找我说?”
谢待许挑眉道:“我骗你干嘛,今天不是你‘心理测试日’么。”
“嗯,赶巧了,”宋汀洲垂着眼认认真真地搓揉自己腿部酸痛的肌肉,“我妈最近跟我联系,她想要过来跟我谈谈。”
宋汀洲他妈跟他的那点儿破事,在他与谢待许于上海共处的数个深夜里,他被噩梦惊醒然后谢待许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时,已经被抖搂得不剩多少。
“所以你是想借此看看你的状态,”谢待许猜测,“但我不建议你去,你的情况——”
“再测一次吧。”宋汀洲还是坚持道。
“......”
事实证明,测试的结果与前几次并无大异。
用谢待许的话说,就是宋汀洲曾经给自己套了太多层壳子,那些原本坚硬的外壳现在死死地粘在他每一寸的皮肤上,长久下来早已与他融为一体、并成为他灵魂中不可被剥离的一部分。这也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他们数次测试反映出来的情况虚虚实实,根本无法作为评判宋汀洲心理状态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