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洲,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怜悯他才这么说的——那可真是太不明事理了。谢待许既然生在他家,就理应承担其中责任和风险,现在这个压力即便不是我给他,也必然会有人给他。”王胜英语气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二人间的气氛骤然变得剑拔弩张。
宋汀洲缓和地笑了一声,“您的意思是您在锻炼他吗。”
紧接着,他说了一段让王胜英寒毛倒竖许久的话。
“谢待许以后必然会面对各种危险和压力,我相信不管这些障碍有多难他都能越过去。”
“但是这些破烂东西,我绝对不会施加于他。”
“也绝对不会是由我施加于他。”
潜台词是:你死心吧。
王胜英当场变了脸色。
且听宋汀洲继续说下去,“况且,您试图利用我以除您公司的后患,只谈要求不谈条件,想要我点头的话,未免有些难吧。”
“你想要什么,”王胜英红唇轻启,“尽管开口。”
“我要您不要干涉我的行为自由,而且撤掉我身边的所有眼线。”
眉头轻皱,王胜英果断拒绝了。
其实想也想得到,只是真正听见答案,还是有抑制不住的情绪会不断地从心底翻涌上来,然后占据整个大脑。
“那么,想来我与您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宋汀洲尽然道,“我还有些事,我们改日再约。”
说罢,他站起身来想要潇洒离去,无奈潇洒不得,只好一跛一跛地走出店外。
王胜英久经沙场的经历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不比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那样冲动。
她依旧保持优雅的姿态坐在原处,注视宋汀洲离去,甚至端起咖啡小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