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还提他干什么,我现在看见他我就烦得不行。”冉邱不想再聊温远毓,笑着扯到了别的话题。
俩人聊了几句后,汪福福就用眼神示意他,听听陈酒说的话,冉邱心想这人欺骗他三年,估计也是有苦衷,他晾也晾了半天了,就转过身道:“陈酒,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陈酒张了张口,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出声时有些哽咽,“我对不起你,冉邱。”
冉邱本想说“还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但他看到陈酒通红的眼眶时,还是于心不忍,这是跟了他三年的经纪人,他也曾经把这人当作朋友对待。
冉邱起身拍了拍陈酒的肩膀,“这几个月你就跟消失了一样,你去哪儿了?”
陈酒看着他,“这段时间我都在照顾我儿子,但他还是自,杀了,他跟你姐姐是一个病,双相情感障碍。本来已经好转了,却又……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陈酒从随身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还有一个u盘,“这是我这几年瞒着你,帮冉一鸣做的事,我都留有记录。我也不求你能原谅我,我知道当精神病人的家属,有多不容易,我都无法原谅我对你做的事。我现在也没什么可顾忌的,这些都给你。”
冉邱接过来后,顿了下,抬眸看着他:“温远毓,参与了吗?”
“每回都是冉一鸣吩咐我做的,至于温远毓……”陈酒点了点头,“我觉得他是知情的。”
冉邱离开医院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了太阳,天气颇为阴森,像是随时都会下冬天的第一场雪,但他并没有受天气的影响,反而心里平静如止水。
他早在仇河那里就知道,温远毓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他,他甚至已经听温远毓亲口承认,他早就能冷静看待这件事,也能冷静地对待这三年他错付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