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顿时脚腕一凉,时流云条件反射想抽回来,却被霍迁按住,接着,脚踝上的手却突然温柔下来。

原本冰凉的药膏被揉开,渐渐被霍迁指腹的温度所取代,往日看着很冷漠的霍迁手却很暖,轻轻把药膏揉开,倒是比他自己揉的时候都要舒服。

时流云愣了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往前看霍迁微弓的脊背,出乎意料的呆了片刻。

直到霍迁冷漠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你这床,睡了多久?”

他回过神:“啊?”

“我说,”霍迁手中动作不变,眼睛看向腿边的床单,“这张床跟前男友睡了多久?”

时流云这才明白霍迁问的是现在两个人坐着的这张床。

他莫名被戳中了笑点,看着霍迁那阴阴的脸想起刚进来时这人就看着床的视线,回:“我早搬新家了,分手的那一晚就直接搬了出去,您是第一个被我带回家的。”

霍迁揉着脚踝的手加了点力,“那我的荣幸?”

不会痛,时流云歪头浅笑:“嗯。”

霍迁点点头,接着问下一个问题:“这么讨厌你前男友?”

脚踝的舒服顺着传遍全身,他往日的爪子收了点儿,没什么犹豫的答:“谁都不会喜欢绿了自己又毁了自己的人吧?虽然我确实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少陪他。”

霍迁听到前句话手一顿,过了几秒却是问:“很少陪他?”

“当时在学校没钱,我爸妈又刚好在那个时候去世了,他也才大三没什么钱,我就只能——”

酒精的坏处就是这点,时流云酒品很好,醉酒后的毛病只是比往日更随性的言行,以及比清醒时慢了几倍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