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从灼热不息极速跌进砭骨寒冷里,一滴汗被冻成冰,摔得粉身碎骨。
苏知云看见了顾泽欢的眼睛。
漂亮而平静。
没有人知道苏知云为什么突然从体育馆里离开,毕竟他的一切反应永远都显得这样毫无征兆。
“顾泽欢,苏知云他怎么了呀?”
有女孩不解,转过头去看他。
“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吗?”
深红逐渐变浅了,从耳根到脸颊,从脸颊到眼眶。
苏知云在静默中变得煞白。
他耳朵上有三个银环,跟舌钉一样闪闪发亮,在少年青涩的身体上这些并不显得违和,反而有种隐秘又诡谲的情.色感。
伤痕显然并不能让他觉得疼痛,对于少年来说,这些或许都只是一种彰显疼痛的手段,就仿佛是另一种炫耀。
“我没有跟他说什么。”
顾泽欢把掉在地上的羽毛球拍捡起来,女孩帮忙将散落的两个羽毛球也拢好,递过去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顾泽欢躬下去的腰,因为这个姿势对方脊背崩得很紧,能看到一截拱起的脊柱。
有一点银光藏在衣领里一闪即逝,女孩一愣,顾泽欢没有察觉。
她将羽毛球递过去的时候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顾泽欢,你脖子后面打了银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