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四忍无可忍,却叫女人带来的几个壮汉抓住了手脚。
“你是不是疯了!李金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没有说谎!思思在短信里都跟我说了!如果她死了就是顾泽欢害的!”
霎时间一片哗然,从大敞开的门厅泄进一缕风,殡仪馆前面的花坛种了绣球,只是过了花季,已经不开花了,只余下一片朦胧的绿色,笼在烟雨里。
女人走到顾泽欢面前,毫不犹豫地给了顾泽欢一耳光,将他打得偏过头去,以一种傲慢且轻蔑的目光斜睨着他,吐出几个字来:“婊.子生的小畜生。”
顾泽欢被一拥而上的几个人按倒在了地上,在破了皮的口腔尝到一点腥气。
葬礼又被搅得一塌糊涂,晏子兰看着周遭的一切,最终缓缓跪在了地上。
额头磕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闷响。
“对不起。”
骤然间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对不起。”
“对不起。”
顾泽欢贴在冰凉的地板上,看见晏子兰的发带掉落下来,露出前额一片白得发蓝的头皮,她的额头在冰凉地板上留下蜿蜒的血迹。
“对不起。”
心脏在鼓噪着,喧闹不休,咚咚直响。
暴行没有停止,顾泽欢能察觉到痛楚弥漫、能闻到铁锈腥气,听见有人喧哗、有人吵闹、有人阻止、有人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