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钗子别有玄机啊,谢姑娘,”倒是少年开口,嗓音清润如风,祁征却听出了漫不经心的意味。
“我看这金钗最适合藏物,说不定毒药啊便藏匿于此。”
“就是就是,谢老爷为人心善,对本家极好,这姑娘也太恶毒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谢凌祎倒不乱阵脚,紧抿双唇,完全思索不出这个迭金为何要构陷于自己。
“家姐并非凶手,”倒是祁征挡在谢凌祎身前,冷如冰霜,“迭金话虽有理,却不足以证明金簪的归属,”祁征淡淡看了眼卑躬屈膝的迭金,“你负责的菜品是什么?”
“小的端的是一道脱沙肉和糖酿龙船泡。”
祁征转向梁嵩,“梁大人,可否借金钗一看。”
梁嵩递过钗去,心下却对眼前这个“谢凌春”所显现的镇定与不怒自威而大吃一惊,三言两语,便有凌人架势,暗忖此子日后绝非等闲之辈。
“我自幼与草药为伴,”祁征将钗口细细地嗅了嗅,“此钗中藏一味研磨成细粉的蕲艾,平日里有定神宁心的功效,但也可以是害命的利器,从谢老爷症状和谢老爷喜食的菜品来看,是艾叶与所食肉品相混中毒所致。”
其间梁嵩看往太和堂的郎中,后者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你说的这些又与我何干?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迭金虽泪痕满面,语气间却毫不示弱。
“蕲艾不类寻常艾草,须得生于蕲春,起于山阳,寻常不易寻见,品质极佳,却价格昂贵,偌大同天城也只有专贩珍草奇药的百茴堂或可买到,到时候梁大人遣人去稍作查证,真相便可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