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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江溯想,他也只有這些了。

東窗事發。即便是個烏龍,傷害也已然造成了。

兩人動了“刀子”、見了血,可最令江溯意外的,是傅白露說,“你好久沒叫過我‘小崽’了。”

江溯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嗯,有一段時間了。”

“三年。你是不是以為我沒發現?還有梳子也是。要不是現在用的那把幾個月之前斷了齒,你也不會再送我。”傅白露蹭在江溯的懷里,哼著鼻音說,越來越小聲:“我都知道,我只是不說而已。”

鴕鳥當的久了,有些時候傅白露自己都感到疑惑,是不是裝不知道,久而久之真的就忘了?

這些東西說多了沒意思,傅白露哼著鼻音表示自己要睡了。

睡著之前,他又聽到江溯說:“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傅白露裝睡著,沒回答。

三年,三年了。傅白露百般想辦法逼江溯就范,他不肯,他一而再再而三拒絕。

卻沒想,江溯因與蘇羽的誤會而“從了”他。陰錯陽差,傅白露心里滋生出委屈,還覺得自己有些不值。

可江溯這么做的初衷,傅白露猜個八九不離十——

他內疚痛苦,不知如何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因此只能拿出傅白露想要的,全數交予,當作賠償。

江溯從小便是這樣,傅白露甚是了解。小時候他摔壞梳子,江溯送他親手制作的,后來他怒火中燒砍了棗樹,江溯變著方子讓它繼續存在于彼此的生活中。年紀再大些,江溯送他電影,跑遍半個城市給他買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