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溯所做的,都是傅白露計較的,想要的,在意的。
如是想想,傅白露也算被江溯捧在手心里,值了。既然他在喝醉時還念叨著“小崽”,傅白露心口的責備也應該消散。
人,得知足。傅白露經由此事完全得到了江溯,還計較什么。
夜深了,江溯的呼吸聲很沉,很重。傅白露緩緩睜開眼睛,心中仍然有些不舒服。
明明都想通了,解決了,怎么還覺一口氣堵在心口上。傅白露自問不是個為難自己的人,怎么就不能當繼續當鴕鳥呢?
傅白露以手指在江溯的手心里來回打轉,那處的傷口還是有些猙獰,不知醫生留下的藥是否管用。
傅白露翻身,借著月色打量江溯的五官,視線最終落在他的喉結之上。傅白露輕輕移動身體,而后張嘴咬他的喉結,恨不得直接了結他的性命。
江溯被小少爺打擾,皺眉動了動身體,大有轉醒的趨勢。
傅白露連忙收斂,縮在他懷里不敢再造次。
一夜睡得不安,傅白露第二天賴床。不僅如此,他還摟著江溯的脖子,不讓對方起床上班。
“就只有今天,你把我排在工作之前,這都不行嗎?”傅白露哼著鼻音,睡得迷迷糊糊,抓著江溯的睡衣來回蹭弄。
“可是早晨——”話說到一般,江溯拗不過,改了口,“好,今天陪你。”大抵是想起昨天兩人還在大鬧置氣,所以不好讓傅白露失望。
傅白露深吸一口氣,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兩人到了中午才起床,傅白露套著睡衣坐在床上。他看著江溯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忽然覺得自己手里有點空,心里也有點失落,不去上班卻還是滿嘴工作,“你把我手機摔壞了,什么時候給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