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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凡事總有例外,江溯對于“丈夫”這個身份,始終無所適從。它的責任與義務,它的價值與獲得,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不需要尋找與發掘。

然而,江溯還是一塌糊涂,難堪的不成樣子。他在這個身份里感到不舒服,長達幾年時間,他都覺得憋悶,想要避而不談。

江溯不希望炎灼知道兩人結婚,不是因為他擔心挨打受罵,而是不知如何以丈夫的身份去面對愛侶的父親。

“我跟他結婚,自然會喜歡他的全部,愛他的全部。”江溯看著宋亭郁的眼睛,那些過去說不出口的、避諱不談的、甚至諱莫如深的,全部都從嗓子口冒了出來,“怎么,宋導還要打聽我們倆的感情生活?想要指點我不成?”

傅白露失勢,江溯心中某些名為保護欲的東西被徹底激發。大抵,陪伴傅白露的過程中,江溯也越過了心中的那道坎。橫亙了幾年的那口氣,也在不知不覺中徹底煙消云散了。時間是最好的藥劑,讓情到深處的愛人得以治愈。

“別誤會,沒有指點的本事。好奇,我就是好奇而已。”宋亭郁頷首低頭,再次湊近江溯,“江總既然喜歡白露的瘋狂,有沒有考慮過跟他試試更瘋狂的事情?”

江溯不禁皺眉,不知他所指何物,“什么意思?”

宋亭郁輕舔嘴唇,“聽說距離這里幾十公里的地方有個還不錯的溫泉旅館,你們晚上沒事可以來找我。當然,我還有幾個朋友,我也可以負責給咱們提供些助興的東西。”

江溯一怔,瞬間便聽明白了——宋亭郁在邀請他進行“多人游戲”。

倏然,江溯想起傅白露曾經與他提起“春藥”,正巧就是兩人拍電影鬧緋聞的時間。

小少爺忽然說起這個詞,哪兒學來的?誰教的?

“你跟白露提過‘春藥’?”

出乎意料,宋亭郁沒想到江溯會如此直白。他平日玩心重,那么久之前的事情誰能記得:“應該,可能提過?”

果然,一切都對上了,“那你跟白露說過類似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