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之前忘记关窗, 正想着这样回去肯定是要受风的。

结果推开房门, 却发现窗户已经关好, 窗帘都贴心的被人拉上了。

空调开到26度,对一般人来说可能会有些热, 但对一个刚从浴室里出来的人来说, 却再舒适不过。

而做了这一切的人, 只是老老实实坐在书桌前, 迎着台灯的黄色暖光愣神, 不知道在想什么。

桌上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怎么看怎么乖巧,又可爱。

季寒舟想起那次在烧烤店,顾言喻对虞柯照顾有加。

顾言喻并不是体贴温柔的那一挂, 但入微极致却绝对不假。

又想起昨天在学校时,顾言喻冷冷地跟他说:“讲了三遍的东西, 你要是再学不会,我就打到你会为止。”

一贯的嘴硬心软。

这么贴心的小家伙, 打出来的拳头能有多疼。不就是小猫爪子挠痒痒么。

别说是打几巴掌,就是被咬两口季寒舟也认了。

只要小家伙能出气, 只要他高兴。

季寒舟关上门走到顾言喻身后,这人却还是没反应。

季寒舟想逗逗他, 便将潮湿的毛巾搭在脖子上,然后将两只冰冰的手放在顾言喻的脖颈两侧。

果然引来顾言喻一个颤栗, 回过神。

顾言喻刚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有点无措,对眼前的事态发展不明所以, 完全任人摆布。

季寒舟便顺势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往上抬,自己则俯身去看。二人就这样交汇了视线。

“想什么呢?”季寒舟问。

顾言喻的鼻梁很高,嘴唇很红润很饱满。眼睛也好大,似乎蕴藏了整条星河,满是明亮的小星星,从这个角度看更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