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大家的小姐,笑起来就是文秀,张怜怜侧过头去,用巾子捂着嘴笑的一颤颤的分外的好看。
看得王栓子下意识的一抹痒痒的鼻子,才发现自己这丢人的一环。
他仰着脖,七手八脚的擦着没出息的血迹,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怎么都舍不得从张家小娘子的身上拔出来了。
一对单身的男女,郎有情,妾有意,不过一会就变得情意绵绵。
若不是那个被踹的差一点断了魂的奶嬷嬷强撑着老腰站在门边上猛咳嗽了一阵的话,这二位估计能腻歪到天明。
“小姐,王头目,现在外面那是咋地了?”
“我听那些劫匪说是寨子被攻破了?”
奶嬷嬷担心的是,没了依靠的王栓子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寇了。
从今往后颠沛流离,带着她们家的小姐下了山,难道要过那种流浪的日子吗?
“不知道咱们家的那些护卫们有没有逃出来?”
“王头领,不如你帮忙去将那些人给带出来,他们感念你的恩情,等到下山的时候,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这老嬷嬷想的太好了。
抱犊崮能容山上有心怀二心的凶悍之人吗?
那些人拴上了脚链,扔在后山的采石场做苦力。
前几个月他有空过去单瞧了一次,与其中的监工些许的聊了几句,得知当初护着张怜怜往北平进发的那些护卫们,只小半年的功夫就给磋磨死了大半。
到底是不想把不安的因素留在山中的绝户计,你瞧旁边那些来自于聊城山庄的农人们,他们虽然瞧着累的不行,却一个个的活的结实,绝无性命之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