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轻。
江箫甩手扔了手机,抹了把眼,坐在椅子上盯着题,怔怔发愣。
大脑放空了近一个小时,就算是重高烧,他的效率也从没这么低过,江箫埋头在桌上趴了一会儿,等泪流干后,去了趟洗手间浇凉水冲了把脸,尝试着清醒过来静下心,重回椅子上先做了套非听力部分的测试卷。
对答案的时候,对一半,错一半。
崩溃的尽头就是麻木无感,江箫浑身无力的仰身瘫在椅子上,连去改错的欲望都没有。
他沉默着,仰头阖上眼靠在椅背上,轻轻的呼吸着。
沈轻,他的沈轻,那个清俊寡言的少年,已经从过去的一个漂亮小男孩,长到和他一般高的个子了。
曾经那个人只想和他在一起玩,他没有答应,后来那人追在他后面总想要叫他一声哥,他还是没答应,现在那人说爱上他了,要和他在一起,这么致命的一个要求,他没果断拒绝,还捧着这个烫手山芋迟迟不肯撒手,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他才是最有毛病的一个人。
他早该明白自已到底在想什么。
十年了,他十年没给他一个回应。
那个人那么懒,究竟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砰砰!
砰砰!
门口人的敲门打断了思绪,那人喊了声“报告”,江箫睁开眼,大力搓了搓脸,喊了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