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趴在上铺抬了下头,对着沈轻吸吸鼻子,鼻音深重的问了一句。
沈轻看他一眼:“你是有毛病吗?”
“很快就有了,”幺鸡打了个喷嚏,低下头掀了页纸,边写边闷声回:“我那会儿买了几瓶冰水浇了个头,预计今晚我会烧到39℃或者更高。”
沈轻无语,去桌前拿了遥控器关空调,开窗通风。
“别关,”幺鸡通了通鼻子,说:“我跟她说我病了,让她今晚上陪我去医院输液,她答应了。”
“刘可欣要知道你这么干,”沈轻在柜前拿了件儿可束领的白衬衫,随手从里边又掏出一盒套放在外沿,说:“会掐死你。”
“她嫌我幼稚,”幺鸡咳嗽了两声,说:“我就幼稚给她看。”
“蠢。”沈轻说。
“你知道什么,”幺鸡哼哼着:“这叫美男计加苦肉计,老三就是这么泡到老二的。”
“那你就是和霍晔一样的作死。”沈轻拿着衣服爬上江箫的床,抖开那人的被子把浑身青紫的自己藏进去,开始换衣服。
“老三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没来上课,”幺鸡钢笔划在纸上的声音沙沙作响,说:“老二来了,脸色不太好,下课后没跟我们说什么话就走了。”
“霍晔昨晚干什么了?”
“不太清楚,”幺鸡说:“反正把老二彻底惹火了。”
沈轻换衣服的动作顿了一顿,没说什么,系好扣子后就站床边叠被子。
“你给我把空调开开。”幺鸡催促着。
“不管。”
“快点~我的好五哥~”幺鸡带着鼻音开始撒娇。
五哥身上顿起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