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知道幺鸡那个爱撒娇的小弟随谁了。
“自己下来开。”
沈轻坐在桌前,从桌上扯了个张江箫还没用过的草稿本,拿了根儿不知道是谁扔在这儿的笔,开始背知识点。
“我下不来,”幺鸡哼哼着:“我做听写呢。”
“什么听写?”
“BBC的广播。”
沈轻往上抬头看了一眼。戴耳机的半|裸人手底下压的不是书,也是草稿本,他刚才以为这人在背单词,现在瞧着那一整页密密麻麻规整的黑色英文,才知道这人不是在听歌,是在练习听写。
一边发烧打着喷嚏,一边跟他聊着天,一边练听写的,天才选手。
再给他调低空调,沈轻估计这人都能就地飞升。
手机嗡嗡了两下,沈轻给幺鸡往上提了下被子盖住肩膀,把人裹得死严实,顺手削了他一巴掌,听人嚎了一声,坐回位置看手机。
江箫给他发了那一堆敞开的盒饭的图片,加量的米饭,加量的菜,加量的肉,配文字:
你是不是想撑死我?
沈轻突然回头前瞧了眼床上打喷嚏的人。
没人发现,沈轻转回头偷偷的扒了下衣领,摸着自己的脖子。
微肿起来的地方隐隐作痛。
第一次体验那种感觉,云海翻搅鱼水颠鸾的滋味还未完全退散。
他哥在潜动起伏时,声音比平时要好听,讲情话哄他时,沙哑深沉的嗓音在夜里勾魂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