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疼吗?”沈轻问。
“没感觉了,”江箫拿过他手里的几张挂号单,瞧了两眼,然后抬头瞅他,皱眉:“你是又有毛病了是吗?吃饱了撑的?”
“钱已经付了,信息填的你的,”沈轻扯过单子揣自己衣服兜里,一屁股坐在他哥床边,低头看手机,“爱去不去。”
“有钱了就给老子狂上了是吗?”江箫使劲儿蹬他一脚。
“没钱也狂。”沈轻挪挪屁股,随手扯被子给他哥遮住小腿。
“我身强体壮!”江箫瞪他:“三千!是你脑子有坑还是我脑子有坑?!”
“就是怀疑你脑子有坑,才给你挂的。”
“我脑子?我说什么了?”江箫突然警惕起来,“我是不是提咱爸了?提咱妈了没?我没说什么吧?”
“你想说什么?”沈轻挑眉瞧他一眼。
“我不想说什么。”江箫又躺了回去,甩对方一个背影,自个儿一个人生闷气。
沈轻俯身抱了抱他,贴脸轻蹭了下他哥的小腹,低声说了句我不想让你死。
江箫忍住一脚把他蹬死的冲动,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我好得很。
他哥一贯会骗人,沈轻不相信,六点他哥吊完瓶,沈轻拽着半情不愿的人绕着整栋医院大楼跑了一个遍。
九点,所有结果都出来,沈轻拿着一堆单子和他哥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挨个仔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