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箫又晕又饿,一头栽倒,躺着沈轻腿上闭眼休息,并跟人说下次绝不会再陪沈轻玩这种费钱又费时间的游戏。
沈轻没搭理他,一张张掀着单子,先紧着大项目,肿瘤科和神经科都是正常,胃粘膜有轻微损坏,医生说还能养回来,现在开药怕刺激肠胃,给单子的时候嘱咐了句注意饮食。
他哥有点近视,50多度,还有些贫血,血糖偏低,血压也有点高,不知道是不是让他今早给气的,别的项目也都正常,沈轻问他哥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好好吃饭了没,江箫搂住他的腰,把头塞在他怀里,没回。
太多事,他顾不得来,饿过劲儿了以后再进食就想吐,一直没好意思跟沈轻说,他给他点的那些外卖的确是全吃了,但也全吐出来了,这事儿怪恶心人的,他后来就只能跟对方说自己买的有饭,没再让沈轻给他送。
沈轻大概知道他哥是个什么德行,低头瞅着他哥,盯了一会儿后,手掌覆在他胃的位置按了按。
“哥,”沈轻没骂他什么,声音平静:“如果你出了事,还记得之前我说过什么吗?”
江箫身体僵了一下,片刻后,闷声“嗯”了声。
“哥,”沈轻低头吻了下他哥的耳朵,“如果你再敢不听话,我饶不了你。”
“听你的。”江箫立刻说。
沈轻的声音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很好听,但因为鲜少开口,总透着那么点儿淡薄的凉意,隐怒时更甚,语调里冒出的冷意直接钻进他的毛孔,让人不寒而栗。
他惹不起这祖宗。
输液要输一周,江箫还是把时间选在了夜里,俩人白天都要去做事,江箫跟品牌方签了约,有专车接送,回得要早,沈轻晚上兼职结束后就来陪他。
身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失,现在正是被各大服装商争夺的签约对象,价提的一个比一个高,沈轻不准备当好人,任着他们去争,自己只管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