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可以暖身,他孤独到冷。
于是他又违约了。
仰头一杯杯白酒无计数地灌下了喉,喉管如针刺,辛辣直呛冲破脑顶,胃液酸胀翻涌着,手指攥皱了桌布,疼起来一用力,险些将整桌菜掀翻。
晕醉迷蒙间,他伏在桌上,想给真正想念的人发消息,让他来接他回家。
有双柔软带香的手过来搀他,尖锐得要划破肉皮的长甲,有意无意勾挠着他的手心。
挨上他胳膊凑近过来的人,没有记忆里修剪整齐的润平指甲,没有清新竹叶的气味,体温也不是熟悉的温凉,于是那人被他厌烦地一巴掌挥掉。
整桌正热闹的人被他扇下去的清脆一巴掌打得集体沉默,女孩捂着脸泪花直闪,跑着冲出门外,不忘回头愤声指责他分明有女朋友!
她看见他微信名有个叫“我家祖宗”,他被她尖锐地哭嚷声刺的头皮发疼,一头栽晕倒在桌上。
迷糊中发错了的信息,到了霍晔的手上,对方当即打了电话过来,被正凑近他身边摸手机的男人接了起来。
一句“亲爱的,你在叫谁老公呐?又叫我去哪里接你啊?嗯?”,成功让他爸怒火中烧,当即和对方通了视频电话,倒吓得对面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