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箫!你是我儿子!”对面厉声道:“亲儿子!”
“原来你也知道。”
“你想让我在上了冻的冰地上坐一夜吗!”
江箫抿了抿唇,不回话。
宋鹜回头看他一眼。
“就在快出家这边小区的西门,”江纪封语气缓和了些,“不管你在哪儿,立刻回——”
江箫挂了电话,揣手机进兜里,进箱子拿了双袜子套脚上,穿上鞋,然后拿椅子上的外套往身上穿。
“要我陪你一起吗?”宋鹜在边上问。
江箫那个偏心眼儿的爹,他早先在家长会见过一回,一直闹不清为啥面相那么亲切憨实的一个男人,总能把他哥们儿逼得离家出走。
今天好像有点懂了。
大半夜逼近凌晨,让儿子顶着寒风,去干那本来巡逻的物业保安就能干得活儿,这不脑子有毛病么?
“随便。”
随便,生死他都已经无所谓了,还会在乎什么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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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箫?你说的是箫哥吧?”男生裹着厚棉衣,瑟缩着脖子站在自家门口,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立在眼前的气质挺好的男生。
星月被乌云遮挡,黑夜簌簌降了雪,单薄的黑影立在台阶下,低头压了压帽子,挡住自己半边红肿的脸,“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