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转身进楼。
挺巧的,他找司机搬家,恰巧又是上次那个滴滴司机接的单,俩人也算是相识一场,对方就跟着他直接过来帮忙了。只是他还有点私事要处理,不方便立刻就带人上去。
昨夜江纪封被宋鹜敲晕过去后,120的车警报一响他就醒了,当时场面混作一团,老混账趁他们都不注意就溜了回去,再没出现过。
宋鹜晕血,别说拍照留证据了,就是回头看他哥一眼都快要站不住,这片旧小区的摄像头就是个摆设,物业也眼瞎,几百年不带检查一回街道,路上这么大一片痕迹结冰后清除不了,附近几户的居民也都胆小怕事,就算外头杀人都不敢出门来瞧,他谁都指望不动。
当时他哥血流汩汩的躺在他怀里,几乎软烂成一滩血水,一碰都要碎了似的脆弱,他一瞬崩溃到了极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别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道理还是要和人讲。
砰砰砰,敲了三下门,沈轻挺庆幸他家大门从前被他哥砸坏过,换了没猫眼的全封闭铁门。
“谁啊?”声音渐进的男人听着很疲惫。
砰砰砰,他又敲了三下。
门把嘎擦一声,门锁松动,扑面而来一阵味道过重的刺鼻熏香。
沈轻垂下眸,瞧见男人扶在门边上,那明显被浸泡过度的蜕皮了的手指,凉凉地笑了下。
江纪封一见来人,登时被吓得清醒过来,当即就要摔门往回跑!
门外的人轻巧抬手,把人连门一块儿反推回去,沈轻站在门口,盯着他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