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箫甩人一句“滚”,抱着东西巴巴地跑去卫生间赶紧换上。
换完衣服,里头还有个给他遮光头的帽子。
深棕色毛绒小熊帽,耷拉着两边绒软的小围脖,一捏就可以竖起耳朵的那种。
江箫盯着那玩意儿拧了半天眉,忍不住一脚踹出门,朝人喊,“宋鹜!你是不是有毛病!”
“哥,”宋鹜在床边替他晾着饭,舔脸笑着,“最近超火的一款,戴上我瞅瞅呗!”
“滚!要戴你自己戴!”要不是手腕不方便,他准把这东西摔到对方脸上!
如此有损他王霸之气的幼稚毛绒玩具!简直就是对他人格和尊严的双重侮辱!
江箫不想理他,一屁股坐上床,去拿手机给沈轻发消息。他要他那顶深色酒红的棒球帽。
“诶,你干嘛啊,”宋鹜瞧他一眼,啧了声,“跟你弟告状啊?”
“你闪开我不想跟你说话。”江箫虚踹他一脚。
分手了,说话难免要客气上几分,江箫编辑了条“你晚上过来的时候,麻烦给拿个帽子,谢了”,正要点发送,头顶挺合时宜的说了句,他晚上不过来了。
手指一顿,江箫抬头看他一眼。
宋鹜朝他耸了耸肩,递给他一个迷你小包子。
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他“哦”了声,然后低头删除消息,重新关机。
接过包子,细细嚼着,食不知味。
宋鹜从兜里掏出手机,拖凳子坐他床边,低头开始打游戏,随口安慰着:“大爷别伤心,我陪你。”
江箫瞥他一眼,“你这是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