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咖啡的人方才还因专注战局而愈发红润的面色一瞬间白得像开水煮熟的猪肉。我还没来得及细细端详,耳边的寂静被两声咳嗽打破,说是咳嗽,倒像是身体憋不住笑做出本能反应的掩饰。
众人像得了什么暗示,又开始各忙各事。
游蛇更多了,恨不得条条扒到我脸上身上把我探索个遍。
林深时虚拥着我,这时我走在前面了。
落座后,他向沉桦讨了只烟,沉桦递给他,他接过,不接火。
打火的人有些尴尬,俯着身子,不知道该不该起。
沉桦挑眉,不抽?
林深时手指夹着烟乱转,不敢抽,我家三爷闻不得烟味儿。
一语平地一声雷,片刻过后不知在场亡了多少烟灵。
我生出一股没由来的心慌。
我能在赤裸的冷漠和敌对里如履平川,面对林深时毫不掩饰的偏爱时却一败涂地。
我亦可以在私下无人两相坦对时心安理得接受他的满腔炽热,却不敢像他一样拿着真心头顶骄阳招摇过市。
我偷藏的糖从布兜里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