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轲啊……”那边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嗯。”谌轲随意地应了一声,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个人的来电。
“我看到你微博了。”男子开门见山,“你呢,虽然已经康复,不再是我的患者了,但是我还是以朋友的身份……”
“我在拍戏。”谌轲打断,扯了个谎。
男子顿了一下,古怪道:“我信你个鬼。你拍戏能突然在微博发那些情情爱爱?”
“我说了很多遍,也做了很多次、很严谨的判断,你已经痊愈了。听懂我什么意思吗?”男子语速不快,却叫人找不到插话的间隙。
“意思就是,你,没,病,了。”
“白楠。”谌轲打断,“我知道。”
年轻男子——也就是白楠。是谌轲曾经的发小,中学搬家断了联系,谌轲从囹圄中脱困后,在谭风驭的建议下去看了心理医生,和这位年纪轻轻已经独当一面的发小重逢。
有着医生的这层关系在,白楠可以说,是最了解谌轲和程郁情况的人了。
“你知道?”白楠反问,“你知道的话,就该正视自己的情绪。我和你说过很多次的吧?”
谌轲不置可否。
“人都是会变化的。你偶尔的那些情绪,真的没有那么像洪水猛兽,那都是很正常的,你要去接纳它。”
“如果你再这样排斥下去,你和你家程郁会怎么样我不好说,但恐怕你本人得再做一段时间我这里的常客了。”
白楠话没说得直白,却也把最坏的后果摊在了谌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