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谌轲开口:“我……无法接纳。”

白楠咬牙:“……你!”

“我不想把这些……拿到他面前去。”谌轲缓慢道,“如果可以把这些附骨之疽彻底根除,我可以再去治疗,什么都行。”

“不可能。”白楠冷漠,“想都别想。”

闻言,谌轲轻笑,语气里却没什么感情:“是啊,我知道。”

深吸了一口气,念叨过很多次的白楠恨铁不成钢:“一开始你执意想扮演五年前的自己去见程郁的时候,我就该拦下你!”

“你拦不住。”谌轲笃定。

“我呸。”白楠终于破功,平日里的温和修养被气的荡然无存,“你和你对象坦白情绪能怎么样?要我说多少遍,现在的你,就是真正的你。”

“你那些心思怎么了?我的老哥,谌大影帝,是个人都多少有点占有欲吧!程郁是什么一碰就碎的花瓶吗?啊?”

“……不是。”谌轲道。

“但他在我心里就是珍宝。”

“白楠,当年我的情况你最清楚。如果没有程郁这把枷锁,恐怕我在见到你之前,就先去见监|狱的铁窗铁栏杆了。”

白楠在那边沉默着,他无法否认。

谌轲动了动嘴角,继续道:“你就当我是矫枉过正吧。但我好不容易重新见到他,如果放纵那些被锁紧囚笼里的情绪滋长,我怕哪天我会自己把锁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