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顾长浥低低叫了他一声,小心扳开他压着肚子的手。

姜颂像是实在疼得受不了,含含糊糊地咕哝,“药在床头柜里……”

“不疼了不疼了,”顾长浥护着他的肚子,低声认错,“我错了,我揉一会儿就不疼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姜颂一直在皱眉,“帮我拿下药……”

“嘘,”顾长浥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马上不疼了。”

姜颂满头大汗地醒过来,“……到家了?”

“怎么疼这么厉害?”顾长浥的声音有些焦灼,“你不愿意去医院,我把医生叫过来?”

“我问你去哪儿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姜颂双眼被疼痛痧得通红,把顾长浥的手拿开了。

“我们现在不说这个,胃疼得厉害?”顾长浥伸手把他重新抱回来。

“那什么时候说?你跟我闹脾气,就说要让哪里都变成地狱。你往我身上装窃听器我不能生气?”姜颂忍着疼,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你能。”手底下的胃一跳一跳的跟活了似的,顾长浥一句也不敢跟他顶。

“我说我们是朋友你生气,那你告诉我,那个场景我应该怎么描述我们的关系?”姜颂问他:“我该说我是你叔叔还是告诉小姨我们‘互相帮助’?你喜欢听什么顾长浥?”

顾长浥低着头。

胃里翻江倒海的疼,汗都要流进眼睛里了。

但是姜颂坚持笑着,“‘我这辈子最重要最看重的人是你’,这个话是需要我反复告诉你,还是需要我到大街上拿着喇叭喊两天?”

“不许哭,”姜颂话还没说两句就看见他眼尾红了,“多大人了?你不许哭。”

“吃药吗?”顾长浥说话的时候带上了一些鼻音,“现在这么疼要怎么办?”

姜颂扒拉小狗似的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你是不是煮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