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地换了衣服去片场。

钟寻去学了花滑,在滑冰场拉住楚听冬的那天开始,楚听冬的态度就缓和了很多。虽然还是不怎么搭理他,但钟寻再像以前一样凑过去,他也一次都没有赶过他。如果碰到钟父发火想动手,他会找借口把钟寻叫走。

拍吻戏而已。

张树没有彻底清场,只是让闲杂人等不要旁观。

“演员准备好了没有?群演呢?衣服换完没?”副导喊人。

江阮的剧本早就翻烂,台词倒背如流,但仍旧不想过去。他犹豫再三,戳了戳徐小舟,“你还是把那个口腔清新剂给我吧。”

徐小舟手脚麻利地递给他。

一切就位,场记打板,“Action!”

钟寻觉得楚听冬最近对他太好了,好得让他有点发毛,满心费解,“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不会知道我故意想搞他吧?”

狐朋狗友很无语:“你丫受虐狂啊,他对你好也不行?那不就说明他看上你了?”

江阮不信,斩钉截铁:“不可能。”

狐朋狗友:“……神经病!”

这场的一镜很快就拍完,转场外景拍二镜。

江阮逃课,看到谢时屿忘记带卷子,跑去学校给他送,结果淋雨发烧了。他没太在乎,还是接着泡吧,谁能想到晚上离开网吧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之前被他揍过的那群人。

他脸颊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手脚乏力,没有任何胜算,只能祈祷今天别被打死。

“怎么不跑了?”为首的混混叼着烟看他。

“跑不动,”江阮笑了下,“随便吧。”

他话才说完,小腹被猛地踹了一脚,五脏六腑瞬间移位,整个人砰得一声撞上身后的墙,肩胛骨像是碎掉了,疼得他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