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楚听冬分手之后,钟寻搬去了学校宿舍,像每个埋头苦读的高三学生一样,天不亮就起床看书,直到深夜。
但是他基础太差,还得比别人更刻苦,熬得眼睛发红,人都苍白消瘦了一圈。
“我操,你还真的要考大学啊?”发小都震惊了,“我还以为你就打算在宁城随便念个专科呢。”
“就算念专科,我也要去北京念。”钟寻没精打采地说。
几个月时间转瞬即逝,钟寻没想到成绩比他想的还好一点,虽然比起楚听冬来说差远了。
他掰着那点分数,给自己报了北京的一所二本传媒大学,没有人送,也没有人问过他去了哪儿,他就一个人拖着行李去了北京。
在学校待了段时间后,听发小打电话说,钟父跟吴玉兰的孩子生下来了,不知道是男是女,反正在钟父眼里,都比他这种不男不女的同性恋好多了。
他在花滑论坛上翻楚听冬的消息,知道他腿伤治好了,正在复健,年底可能会复出参加比赛。
都挺好的。
只是不知道楚听冬在国外有没有再喜欢上别人,钟寻到现在没想通楚听冬到底看上他哪儿了,想来想去,他也就剩个屁股可能挺好艹的,楚听冬那么爱抱他,说不定是学霸的解压方式。
钟寻去跟以前同学打听了楚听冬现在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其实楚听冬没删他,但是他不敢给他打电话,一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想到可能会听见他的声音,指尖没按上去,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他拍了很多照片,印成明信片,在背面写东西,每周一张,寄给楚听冬,延长等待回复的时间,好像就能够自欺欺人,楚听冬不是不搭理他,他只是还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