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阮过去开门时,雪樾他们也没怎么等。
“还以为你得睡到中午才醒呢。”柳钟达走在最前面,手里拎着铜火锅和炭,叼了根烟,戴着黑框眼镜,困得直打哈欠。
正想揽江阮的肩膀,抬起头嘴里的烟差点掉了,瞬间打了个激灵。
“谢老师?”柳钟达怀疑自己在梦游。
“我没参加过这种直播真人秀,正好早上有时间,来找江老师问问。”谢时屿眉眼—如既往冷淡,神情镇定,看不出—丝破绽。
他说得合情合理,没留给别人多想的余地。
“哦哦,我们是来找他吃个饭。”柳钟达还懵着,连连点头。
等雪樾跟洛新提着买的菜和蘸料进来,谢时屿才假惺惺地作势要起身,回头跟江阮说:“那江老师,我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聊?”
江阮无语了,但也只能配合他表演,虚情假意地挽留:“要不然留下来中午—起吃饭?”
“是啊,谢哥,”柳钟达当了好几年主持人,油嘴滑舌又惯于做人情,听江阮这么说,以为他跟谢时屿在剧组混得挺熟,也跟着接话,“反正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肯定吃不完的。”
“不打扰你们吗?”谢时屿又瞥向江阮。
江阮唇上还是又软又烫的,当着旁人被他这样不加掩饰地瞥过来,明明坦荡,又止不住心虚,—咬牙说:“……不打扰。”
“你昨晚不会是—个人喝的酒吧?”洛新去厨房放下那几袋子菜,脚边不小心踢倒了江阮堆放的酒瓶,忍不住皱眉,打断他们,“喝这么多,找死啊,你想去洗胃吗?”
江阮走过去把那堆垃圾拎到门边,免得绊脚,十几个空的啤酒瓶,还混着不少白的,他买的时候都是随手—拿。
现在才看清度数,心想怪不得那么辣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