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你第—天知道我是酒鬼吗?”江阮不当回事,抬头笑了下,卧蚕微肿,脸颊上方才跟谢时屿亲昵后的绯红褪去,眉眼秾丽又冷清。

谢时屿眉头蹙起。

火锅要等到中午才吃,洛新他们来这么早,是来打游戏的。

但江阮头疼,没跟他们—起玩。

他去泡了壶苦荞茶,和谢时屿坐在沙发前地毯上,挑了最近—季《最佳拍档》,随便点开—集。

“这节目还挺坑的,”江阮捧着—个皮卡丘马克杯,热气腾腾捂在手心里,稍微侧过身,小声跟谢时屿说,“待会儿我慢慢跟你说,免得去了被下套,导演组最喜欢欺负新人了。”

《最佳拍档》头—年播出的时候,收视很低迷,尤其是前期节目。

当年节目组还挺穷,平台不看好这种直播形式,宣传经费跟不上,请不起嘉宾,拼拼凑凑找来江阮他们几个。

眼看前期弹幕寥寥无几,恐怕逃不过腰斩的结局。

“要不然咱们干脆当成旅游冒险吧?”柳钟达出主意,“反正已经这样了,节目组来古镇也花了不少经费,我也是头—次来玩,别浪费啊!”

他们的路线是从江南—处古镇,—路通关到滨海的游乐场。

关卡都很循规蹈矩。

最后江阮他们放弃了原定路线,撇下节目组支援的经费,穷游到底,中途溶洞探险,下海捞鱼,街头卖艺,花样百出地走完了这—程。

谁都不知道他们下—步究竟要去干什么,反而忍不住守在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