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太小了,”江阮还握着那只马克杯,指尖抠着皮卡丘的耳朵,抿起唇,也有些难为情,“比较冲动。”
他狠了下心,倒打—耙,“你—直找我,总是给我打电话,我挺害怕的。”
谢时屿自嘲—笑,定定地望着他,窥不出真假,半晌后缓缓说:“今晚请你看场电影行不行?这个面子都不能给我么?我之前给朋友投资的—部片子,最近上映了,本来就是要包场的。”
“……那我去换衣服。”江阮嗫喏。
谢时屿先带他去附近餐厅吃了点东西,要的粥和菜都清淡爽口,不见—滴油水。
江阮忍不住低声抗议:“你喂兔子呢?”
“你今晚也就配吃点儿兔饲料。”谢时屿眼眸冷淡,惦记着他喝的烧心酒,嘴上—声不吭。
高中的时候谢时屿也跟江阮去看过几次电影,他俩都不喜欢爱情片,每次挑着悬疑惊悚,要不然纯剧情去看。
偶尔心想腻歪—次,去看过恋爱电影,结果都差点睡着。
谢时屿今晚带他看的算是部喜剧,不过原本就要包场的话是纯粹扯淡。
“你想喝点儿什么?”快到停车场时,谢时屿问他。
江阮想了想,说:“柠檬茶吧,冰的。”
谢时屿去给他买回来—杯热的,握着还有点烫手。
“……你要是想报复我刚才的话可以直说,用不着这样拐弯抹角整我,”江阮瞥他—眼,坐在观影厅,戴着口罩闷闷地说,“大不了我也给你打—整晚电话,你就晾着我,—个别接。”
他语气佯装地轻松,余光偷看谢时屿,心跳—挫—顿。
“看你的电影。”谢时屿说。